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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都轶事之十八

三都一个美丽的港湾,她是一个优良的海防基地,守护着祖国海疆的东大门。夜晚,习习海风让巡防归来的海军战士伴随着苏晓明的“军港之夜”安然入眠;白天,当一轮红日跃出天际,海边的滩涂上的各类海生动物也悄然睁眼,开始了它们一天的运动周期。潮汐的自然规律,使海水在一昼夜之间经历了两个轮回,每当潮水涨到最高点时,在海岸堤防的拱卫下,港湾似乎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池。而当退潮后,大片的滩涂在阳光的沫浴下,霞光万斛,绵延无际。


穿过家门前的马路,沿小路走几百米,踏上海堤,一幅优美的画卷跃入眼帘,但只见,沙滩上满目都是那种浅浅小小的水洼和绿绿茵茵的海草甸。水在南,草在北,在两边的一望无际之间,我跳来跳去,寻找某个属于我的世界。


草是绿的,海是黄的,天是蓝的。横行的螃蟹们忙忙碌碌在沙滩上东奔西走,每一次潮起潮落它们都兴奋不已,大大小小挥舞着各自的巨钳,铰杀吸吮着海水中众多的浮游生物,同时忙着清理或者修复它们的“爱巢”,尽管下一次潮水来时他们的家又会毁掉,但仍然百折不挠、我行我素。我看到滩涂的水草边有许多瞪着圆溜溜眼睛的小跳跳鱼,头大略扁,双眼凸出,嘴阔,灰褐色的,像一群调皮的小男孩在玩捉迷藏的游戏,还不时在水面上跳来跳去,发出“扑扑”的声音。


我们家面前从船坞栈桥到气象台山坳边有一块非常美丽的滩涂,靠岸边有几十米宽的沙滩,再向海里延伸就是滩涂,这里滩涂平坦开阔,潮水退得低,使跳鱼有了充足的活动空间。滩地上港汊纵横,滩头起伏,便于跳鱼挖洞居住、觅食。这里的滩面上有一层肥沃沃,油腻腻的如同奶油一样的粘乎乎的海泥土,跳跳鱼吃了这种富含硅藻的泥土长得特别肥大、健壮和丰嫩。跳跳鱼学名叫弹涂鱼,是一种生活在浅海滩涂上的鱼类。非常难抓,平日里生活在滩涂上的洞穴中,在水里游动的速度极快,而且还能在陆地上跳跃,速度也很快。


每当周末来临,趁着涨潮时机,我会约一些小朋友去赶海,看到这么多调皮机灵的小跳跳鱼。“要是能捉到一两条,那该多好呀!”我悄悄地靠拢它们,拿起小网兜,看准了刚想出手,它们吓得四处乱窜,有的躲进了石缝里;有的钻进了泥洞里;我把袖子挽了挽,弯下腰,在水边搜寻着,终于发现有一条小跳跳鱼躲在一块石头缝里。我双手猛然一捂,这小家伙机灵的很,“哧溜”一下从我的手里溜了出去,迅速地钻入了小蟹洞。这时候,我又发现了一条躲在水草里的小跳跳鱼,我把小网兜伸入水下,慢慢移近它,近了,更近了……猛得一提,哈哈!这条小调皮乖乖地成了我的“俘虏”,只见小机灵在小网兜里轻轻一跳,落在了水面上,向远处逃窜而去,把我几乎气炸了。


忽然,我看见一个腰背鱼篓的渔民阿公,手举钓竿,人站在滩地上不动,采用将钓竿抛向十来米外去钩跳鱼的捕捉方法,引起了我的兴趣,观察了一阵,感觉虽然准确命中率不高,但也有效果,一个多小时下来,鱼篓里也装满了一半。


趁着他休息时,我向其请教另外的捕鱼的方法,他说你可以在跳跳鱼经常出没的地方,就地取材,用海里头的泥巴卷出一个个一寸见方,直径大姆指般大小的土"烟囱",把它们竖在滩涂地里,好像一个个人造小螃蟹洞,待涨潮时海水漫过,跳跳鱼便会自投罗网往"烟囱"里跳,再次退潮时一捉一个准。

按照渔民阿公的指导,我们做了一些土"烟囱",然后就相约到海边找小螃蟹玩,心里盼着快快退潮。


潮水终于慢慢退去了,我们来到自制的土"烟囱"旁,堵住洞口,用竹片小心地挖,只见有一些小跳跳鱼躲在里面,就得意洋洋地把它们都倒进了小塑料桶里,心里佩服渔民阿公的法子真管用。


捉跳跳鱼是我儿时经历过的趣闻之一,至今想起来觉得挺有意思的,即使我们收获了快乐,增长了知识;同时又懂得了做任何事情要讲究好的方法,才能轻松地收获。期望有朝一日能重返第二故乡,在那迷人的海滩边搜寻、寻觅当初的踪迹……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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