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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都岛的童年印记

原创

      当人的童年总是在亲近大自然的日子过来的,一定是挥之不去的美好。住在海岛,对父母来说觉得不是太方便,所以他们成年人回忆那段日子,似乎总有许多不愉快。当教师的父母,要上班,要照顾我们。那个年代电器是奢侈品,没有这么多帮手,他们总是觉得做不完的家事,记忆是疲惫而忙碌的。而我们是孩子,自然没有他们那么多的忧虑。我们的生活就是读书和玩。
      春天早晨,我们沿着田边的小路走去上学,空气湿润而清新。田里的农民在插秧。一片片绿色象地毯一样。因为是双季稻,到夏季时,就是金黄色的稻谷,收获后立刻又是绿色一片,到秋季又变幻出一片金黄色。亚热带气候的海岛,常绿阔叶林带,一年四季树木无明显变化,似乎只有田野里,才让人感受到秋实的温暖。
      拐到马路上,两侧都是菜地。据说因为部队驻扎的原因,这附近的村民分离出来专门做菜农,为海岛提供蔬菜。菜地里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,不同季节的蔬菜从没有让菜地荒过。这里永远都有农家肥的气味。
      我家住的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,上游有个水库,河底是沙土沉积。我们经常和我爸爸学校的学生在小河里闹腾,河里有河虾和淡水小鲫鱼,坏坏的鲶鱼,甚至还有鳖。我记得我哥哥把一只鳖埋在河边的泥沙下面,一段时间就带我去,把鳖给挖出来看看再埋回去。这只鳖可真是很乖,给我哥哥这般折腾,居然还老实地呆着。有时把抓来的河虾养起来,用玻璃瓶装着。可是一会儿河虾就死了,试过几次,我放弃了这个念头。小鱼也养过,但是不久就给我放生了。没有条件,我照顾的兴致不是很高。
      家旁边还有三口井,是部队放弃的水源。井可真是深,据说有十三米深。这井里只要放入几只淡水鲶鱼,过一年就繁殖很多,井里都是鱼跳跃的声音。鲶鱼生命力强,哪里都能生存,甚至臭水沟里也可以。但是井水里养的鲶鱼算干净的。经常有看到部队的一些职工,带着漂白粉来网鲶鱼。往井里倒入漂白粉,鲶鱼就浮游上来,用网兜,一次可以兜几桶。鲶鱼有股土腥味,不算好吃。但是钙含量很高。
      家后面有一块小小的地。就是这一块地,我们种过好几种蔬菜,也曾试图种过甘蔗,但没有成功。最成功的是空心菜和小葱,旁边有水的洼地,曾经种过茭白。家前面搭的架子上,年年都爬有瓜藤,结着丝瓜和葫芦瓜。也养过小鸡和鸭子。估计那个年代,家有空地的人家,都有这些经历吧。
      有时大家上山摘野果。过去年代,山上的野果都给摘走了,不象现在,农村孩子也不摘了。山上的野金桔、野草莓等,以及根本不知道学名的野果,有什么大家摘什么,觉得特别好吃。
      记得长在溪边的草莓,空心的,很甜嫩。不是人工种植草莓的品种,估计不好种。
      夏天季节,在屋外乘凉。到晚上,草丛就凝上露水,不小心碰上,就湿漉漉的。但是带露的草用来温芭蕉,效果很好。我家房前种满了芭蕉。芭蕉果上的芭蕉蜜露清甜可口,而用带露草温熟的芭蕉,特别的甜。现在似乎再也吃不到那么甜的芭蕉了。
      夏夜晚上,萤火虫在夜空飞来飞去,忽闪忽闪的,星星点点,真是可爱。车胤囊萤的典故,越发让人觉得萤火虫是大自然的小精灵。有时也捉一只在手上玩,但是我从不伤害它们。现在很多媒体都在呼吁保护濒临灭绝的萤火虫,因为农药的滥用,萤火虫越来越稀少了。估计萤火虫飞来飞去的场景现在很难看到的。
      那时没有光污染,夏日晴天夜晚,遥望天空,星星历历在目。七仙女星看得特别清楚。传说其中一颗看起来模糊,就是因为她就是私下凡间嫁给董永的七仙女,犯了天条,所以变模糊了。也许就是这个模糊的星星,才给了民间那么多遐想的空间。记忆中看到过一次启明星。爱睡懒觉的我,难得看到一次,就再也没有过了。
      也许再让谁回到过去的生活环境,没人会适应。但童年经历回忆起来,总是那么美妙。孩童的内心是纯真的,曾有的经历印在白纸上,就是原生印象。

本帖最后由 sandudao 于 2010-11-2 11:59 编辑

“有时大家上山摘野果。过去年代,山上的野果都给摘走了,不象现在,农村孩子也不摘了。山上的野金桔、野草莓等,以及根本不知道学名的野果,有什么大家摘什么,觉得特别好吃”。


男孩子们上山野玩的时候,最爱摘一种野果叫 都恁(dunen   三都方言谐音),漫山遍野都有,吃了之后满口的紫色,但非常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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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野果至今都不知道学名。福建屏南人叫“道桥”。
就像荠菜,我们方言叫“苍蝇花”。也是经过多年,我才知道这种野菜就是课本里所说的荠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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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恁最好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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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听说,这种野果学名是野生蓝莓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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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野生蓝莓,记得第一次在超市买蓝莓,价钱超贵,回家吃的时候总觉的有种异样的感觉,现在想想就是小时候在山上吃的野生蓝莓。还有那种野金桔,满山遍野都是,我们却当桔子吃,好不容易把皮剥掉,里面涩涩的,所以很少吃,后来回到老家,才知道原来是吃皮的。呵呵!还有山上的杜鹃花,我们也把花蕊拔出来吃,酸酸的,也很好吃,那时我们简直就是山里的野孩子,什么都吃,有时为了采陡坡上的野果,我们这些孩子像猴子一样,一个拉着一个串成一串去采,也没出过什么事,也没见谁吃出毛病,身体都特棒!我现在想想也奇怪,那时我们怎么就知道这可以吃,那不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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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部队子弟,也很会摘野果吃。我记得她们在海堤上摘一种黑色的野果,我不认识,所以不敢吃。她们都说没事,可以吃。大家吃了,也都好好的。
杜鹃花也好吃,还有那种带刺的野果。在溪边,把野果放在石子上磨掉刺,在溪水里洗干净,放在嘴里嚼,有种奇异的甜味。那种野果叫“刺瓮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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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高兴认识你,碰到知音了!“刺瓮”我真的没吃过,有点遗憾!有一种四叶草,茎酸酸的,下面的根须白白的,像个小萝卜,味道甜甜的。哪不知道叫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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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恁(dunen   三都方言谐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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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金娘 Rhodomyrtus tomentosa
桃金娘科(Myrtaceae)
小灌木,高0.5-2米;叶对生,革质,长3-6厘米,宽1.5-3厘米,下面披短柔毛, 有离基三出脉。
聚伞花序腋生,有花1-3朵。
花紫红色,小苞片2,萼裂5;花瓣5;雄蕊多数;子房下位,三室。浆果。
分布于我国南部。生于红黄壤丘陵上。
果可食用;全株供药用,有活血通络,收敛止泻,补虚止血的功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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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人啊!这你也能找到!难怪那时我们身体都特别好,原来吃的都是补品!等会儿我也网上查查,这桃金娘什么时候熟,到时去多补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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